同樣是寧波,為建公園,決定將張蒼水故居搬遷。毛昭晰聞訊立即打電話,勸說寧波放棄搬遷。他說:“張蒼水是民族英雄!他的故居已有400多年歷史,是重要的文物,不能拆!”寧波方面辯解說,異地重建是為了更好地保護。他嚴肅表示:“異地重建就是對文物的破壞!”
張蒼水故居保下來了。后寧波盛傳,張蒼水故居沒拆“是因為一位領導發(fā)脾氣拍了桌子”,這個“拍桌子”的領導就是毛昭晰。毛昭晰聞訊苦笑了,他哪會拍桌子,保護文物的事不是“拍桌子”能解決的,更多時候需要求人。
1985年,毛昭晰視察余姚河姆渡文化遺址,所見景象使他非常痛心。
1973年,余姚河姆渡考古發(fā)現(xiàn)轟動世界,400平方米的古糧倉內(nèi)堆放著120噸稻谷。世界考古史記載,最早發(fā)現(xiàn)水稻的記錄是印度和泰國。河姆渡的發(fā)掘改變了這一記載,出土的水稻距今7000年,比印度和泰國都早,河姆渡因此被稱為“古代水稻圣地”,稻谷首先由印度和泰國發(fā)現(xiàn)的歷史被改寫。日本人更是把河姆渡奉為“世界水稻圣地”。
然而“圣地”正在被世俗侵蝕:河姆渡遺址在新中國成立之初僅4戶人家,到20世紀80年代已繁衍成兩個村莊40多戶和3個工廠,轟動世界的遺址正在被蠶食。
一個省文物局局長,沒有決定行政區(qū)域搬遷的權(quán)力。毛昭晰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夜不能寐。突然,他想起對文物很重視的老省長李豐平,遂登門拜訪。
聽了毛昭晰的匯報,李豐平坐不住了:“走,我們一起去看看!
現(xiàn)場座談會召開了。會議決定,遺址現(xiàn)場的村莊和工廠限期搬遷,經(jīng)費由省、市、縣三級財政解決。更使毛昭晰振奮的是,就在這次會上,他關于建立河姆渡遺址博物館的建議得到通過。
1993年,河姆渡遺址博物館建成并對外開放。
1986年某日,一位長者走進毛昭晰辦公室,遞上了一封由紹興四位社會賢達聯(lián)合署名的《為保全紹興市秋瑾紀念碑的緊急呼吁》。
讀罷此信,毛昭晰眉頭鎖緊。
紹興,一個具有2000多年建城史的古城,在城市化浪潮中,古城的文物也面臨危機。秋瑾紀念碑矗立在紹興市中心的解放路上,有人認為妨礙交通,市里決定搬遷。消息一出,輿論嘩然。
投書者是邵鴻書,紹興稽山中學校長!扒镨o念碑不能拆啊!”老人對毛昭晰說。
“絕對不能拆!我一定不讓他們拆!”毛昭晰堅決地說。
送走老人,毛昭晰撥通了當時正在紹興市有關領導的電話。但得到的答復是紹興市長辦公會議已作出決定,搬遷恐已無法避免。